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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不知为什么,这次却带了几个朋友。

  既没有砸,也没打,不哭不闹,只是送来很多蔬果?

  容修只在三个月前问过她一次,“知不知道大松在哪?”后来,连提也没再提起过,老两口每次都以为,他不会再来了,但是,容修还是每隔半个月来一次。

  小伙子不怎么说话,总是帮他们干活,搬个重物,抬个炉子,利索,干净,帅气,像一阵风一样,干了活儿就走了。

  每次他都不是空手的,会拎很多水果点心,还有上个月的母亲节,他送来写着“母亲节快乐”的点心特别好吃。

  想到这里,老太太连忙翻了翻点心礼盒,打开包装,果然,看见写着“父亲节快乐”的点心,还在盒里翻到了叠成一卷的一千块。

  每次都是一千块,不多,不少,让二老心酸,难过,觉得没脸。

  自家的儿子到底在哪呢?

  老太太望向一直低着头的老头子。

  已经快九年了啊。

  想起多年以前,儿子惹事、跑路、失踪了,一群玩音乐的小伙子哭着上门,堵在家门口闹腾,没日没夜的。

  白翼的哭声在午夜里尤其悲戚,凄惨,瘆人,说要大松杀人凶手偿命。

  老太太当时太害怕了,就在屋里说要报警,却被老头子给拦了下来。

  老头子说:“你家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不是孩子?那个孩子,刚死了两个亲人呐!报什么警?让他们闹!咱们该着的!要打,要杀,咱们都得挺着,任着他闹!”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孩子再也没来闹过。

  一年,一年,又一年,孩子们不来哭冤抱屈,老两口反而越来越愁,良心不安稳啊。

  三个月前,再见容修时,二老发现,他长大了,更英俊了,成熟了。

  像小时候一样,他还背着吉他呢。

  不像小时候那么闹,那么吓人了。

  八年半。

  也不知道自家的混账儿子,变成了什么样子。

  “容叔,为什么不问他们大松在哪?”向小宠问。

  聂冰灰也纳闷:“是啊,大哥,那家伙肯定和他爸妈有个联络方式的,秘密的那种。”

  一行人走出小胡同。

  沈起幻问容修:“你真的相信,他们身为大松的父母,不知道儿子在哪?”

  “信不信又怎样,严刑拷打?”容修垂眼笑,“我们国家,自古就有‘亲亲相隐’这一说,现在的法律什么样我不知道,但这是人性,国外也有‘亲属拒证权’,家人可以拒绝上庭作证。”

  容修说着,缓步往辉腾的方向走,他的嗓音很低:“犯了天大的错,由自己一人承担,头一颗,命一条,何必为难亲人,当年太年轻,为难二老,本就是我们的错。”

  沈起幻站在原地,望向那抹挺拔的背影,久久没能回过神。

  这就是容修啊。

  一行人从灰街贫民窟出来,两辆suv开出崇文里。容修问坐在副驾驶的白翼,想吃什么,白翼无精打采地摇头,他又在微信里问沈起幻,大家都表示没什么胃口,于是就直接回了龙庭。

  回到家,容修连衣服也没换,在一楼餐厅里随便扒拉了一口,给王洛打了个电话,就又出门了。

  网上的舆论仍在发酵,不少网民在质问dk贝斯手是不是真的曾经伤人致残,dk始终没有给予回应,后援会的粉丝们也保持了沉默。

  这天容修直到午夜才回来,张南赵北的车停在别墅门外,担忧地看着男人上台阶的背影。

  回到三楼主卧,容修换了衣服,冲了个澡,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晨,丁爽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上楼来喊容修吃早饭,看见门上的留言条,上面写“出去了”。

  不知道容修是几点出门的,丁爽到g座时才六点多,并没看见容修下楼,也就是说,他六点之前就出门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容修回来了,风尘仆仆地进了门,来到地下排练大厅,对乐队兄弟们说:“准备准备,去小渡家,今晚dk演出。”

  “你不歇歇?”向小宠看着容修额头上的细汗。

  “来不及了。”容修转身就走,回头看向抱着贝斯、站在原地不动的白翼,“傻站着干什么?准备出发。”

  白翼微愣:“我……我也去?演出?”

  “你不是dk的?”容修注视他,“从今以后,dk五个人,舞台五个人,一个也不会少。”

  白翼嗓子哽住:“老大……我……”

  容修眼光幽深,旋即露出一抹笑来,“快去洗个澡,一股子汗味儿。”

  “我怕台下观众……”从小学音乐的白翼从未有过这种紧张,他攥紧手机,有点结巴,“他们说,抵、抵制……封……杀……”

  聂冰灰忙道:“二哥,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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