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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烛尘听到一愣,“我没有下过这样的指示,我的职能口没赋予这项权力。”

  那边笑了声,“小沈啊,你迫切立功的心情我是理解的,我们班子里的人都很支持,但不能开玩笑啊,你该清楚严汝筠是什么人,他和我们这些部门有怎样的瓜葛,他这边的事全权由你着手处理调查,我们是不会在中途插手的,一是为了避嫌,二是避难,你也是仕途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我的意思你理解,我傍晚得到消息以为你联络了检察方,我很放心你做事,知道你不莽撞,可现在看来,我的消息有误,是吗?”

  沈烛尘此刻脑子里嗡嗡作响,到底哪里出了纰漏,为什么环节衔接不上。上面没有下过传唤指示,底下这么多部门和下属,依次职位都唯他马首是瞻,所以他是失忆了吗?

  沈烛尘叫来一名部下让他给何处打电话,部下努力了几番都无果,对方显示无法接通。

  在沈烛尘意识到事情严重程度马不停蹄赶往市局的同时,何处正在审讯室内和严汝筠尔虞我诈,针锋交手。

  狡猾,深沉,阴险,严谨。

  这是何处在严汝筠的言辞眼神以及偶尔动作上得到的最直观的看法。

  难斗。

  这么多年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何处第一次有束手无策的绝望感。

  他手头仅有的证据,就是姜政委供出了他送女人的事,以及维多利亚涉足了皮肉生意,可夜场都是如此,他能围剿所有会所吗?不能,何况眼皮底下开了这么多年,自己拿这个当由头,这不是打了上面的脸。

  严汝筠在卧底期间,有关维多利亚和赌场的事宜,他暗中准备了材料向上级报备,上级批准允许他涉足这些生意,以此博得秦彪的信任和赏识,更深入一步掌控这个组织的内幕,现在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也不能。

  “严老板,老姜那边说,他这位惹了祸的情妇,是您送给他的。属实吗。”

  严汝筠挑了挑眉,“当然,他是维多利亚的常客,我是做生意的,只要付账来者不拒,我离开仕途就是普通百姓,百姓没有这份胸怀以家国天下为己任,所以为了我自己的生意也只能投其所好,不理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这样是否合适。不过按照我所熟悉的刑法,这也不算罪过,你们应该去查他。”

  何处两只手握在一起,置于长方形的审讯桌上,旁边的警员指尖飞快敲击着键盘做笔录,整个审讯室一片诡异。

  “如果严老板彻头彻尾就是商人,自然不知者不怪,我们说服教育象征罚一些,拘留十天半个月,也就了了。可您是谁啊,您是前任局长,我们的严汝筠。

  沈烛尘脸色一变,他将头顶警帽摘下狠狠扔向何处的脸上,后者被砸得身子一晃,迅速握住,双手递回他面前。

  “胡闹。你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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