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佳人情怯

竟难掩羞涩,目光躲躲闪闪的,让我心里好笑,她平时那么坚强成熟一姑娘,眼前却显得如此幼稚。

  查忆萍接过点心放到桌上,招呼让崔梦心坐下,我问她父亲和幕蓉彦,关威谈的怎么样了?她回答说已经谈妥,利润三七分成,黑风教占三,幕蓉,淮帮占七。接着她又为此向我道谢,说我这个提议帮了他们黑风教大忙。

  我微笑道:“那里?应该的。”望一眼屋外,道:“时间不早了,我得赶回城去,崔教主他们都歇下了吧,我就不向他们道别了,梦心你送我一程吧。”

  “哦,好的!”崔梦心眼中闪过惊喜,站起身来。

  我又向雯雯和查忆萍道:“雯雯你今晚就住在这儿罢,天亮后你们向崔教主辞行回洛阳。”

  “忆萍姐姐明天就要离开吗?”崔梦心望向查忆萍愕然问道。

  查忆萍微笑道:“我们得早点回洛阳,有些事要办。梦心妹妹你送何大哥回城吧。”说着爱抚了一下崔梦心的肩膀。

  我朝查忆萍和雯雯微笑一下,和崔梦心一起走了出去。

  弯月如钩,夜色昏暗凄迷,冬夜的空气相当冷冽。两人各自牵着马向村外走去,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接着崔梦心没话找话说便是对我帮助他们黑风教的感谢,绝口不提我们个人的事,偏偏她说这些感谢的话时,也是低着头不敢看我,显得十分扭捏。

  我心知她突不破心中那份羞涩,说不出想说的话,只是微笑看着她清丽的身影,任她一个人不停说话。但她很快就住了口,感谢的话也不能永远重复下去啊!到村口时两人之间又出现了那尴尬的沉默,是她尴尬,我是在一边欣赏她的尴尬和羞涩。

  “上马!”我说道,这是我和她牵马出来后的第一句话。

  “啊,什么?”崔梦心心不在焉的,抬起头愕然望向我。

  我开心的笑了起来,“你不会是想一直这么牵马步行送我回去吧,那还不要走到天亮才能回到城里?”

  她哦了一声,翻身上马,我将自己马儿的马缰往马头上一扔,纵身跃到了她的马上,坐于她身后,将她拥到了怀里。

  “呵!”的一声,怀里娇躯僵硬了一下,迅即又软了下来,伴着一声柔声呢喃“何大哥”,臻首后仰,靠到了我右肩上,一股幽香夹杂在清冷空气中传入我鼻孔,让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腿一夹马腹,抖下缰绳,胯下骏马向前冲去,在冬夜的平原上奔驰起来。

  ***

  为办公方便,马怀素将绝大部分随从留在了城外驿站,自己带着几十名名侍卫住在了城里的驿馆,我这个副使也只好住在城里。但我借口曾在驿馆遭人袭击,不愿住那儿,没和马怀素一起住驿馆,而是包了一家客栈住下。实际原因是不想住在马怀素眼皮下面,一点自由都没有。但为了马怀素的安全着想,我安排哈迪住在了驿馆,随马怀素出入。

  这日早上,我刚起床,正打算吃点东西再去忙活今天的公务,马怀素的侍卫头领陈玄礼找了过来,说马怀素有事找我,要我赶快过去。

  我心中奇怪,马怀素是那种自己工作起来没日没夜,却从不勉强别人和他一起劳累的人,但我身为副职,搭上这么一个上司,自然得勤勤恳恳,与其看齐。共事这么长时间,我一点也没敢偷懒。马怀素知道这一点,从不曾催促过我什么。今天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早就派人过来催我过去。我意识到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陈玄礼原是北门禁军中的果毅将军,为保护波斯王子阿尔善而暂时调入巡城金吾中,后来在对付大小羊同时我们曾一起共过事,是以现在已经很熟悉了,我便直接问他出什么事了。

  “唉,两件事,一是关在狱中的原青州司刑参军程震昨晚上吊自尽了,另一件是汴州有使者过来说升仙教首领已在汴州城授首,尸及都已经送来了。”

  “什么?在汴州城授首?”我大讶道,难不成张昌期杀了第五明辉?不可能呀!迅即心中一动,想到一个可能,扭头对薛进道:“今天你们留在客栈里歇息,别跟着我了。陈将军,我们走!”转身和陈玄礼出了客栈,骑上马匆匆赶入驿馆。

  对于程震的死,我一点也不惊讶。那是一个充满官欲的投机者,得知升仙教在朝廷里的后台后,便官迷心窍,将自己与升仙教绑在了一起,一心想凭此得到晋升。我是在和马怀素回到青州的第二天,让查忆萍将他与升仙教勾结,为升仙教诸多罪恶提供庇护的材料整出来的,当晚雯雯从城外将材料拿回,我直接拿给马怀素,然后当晚就将他收押了。刚收押时,他还相当嚣张,认为会有人救自己。直到马怀素正式给升仙教定罪,他也连带着被判了死刑,才明白升仙教真的大势已去,当时就表现的万念俱恢,这些天我和马怀素也曾多次提审他,他一直表现的了无生趣,现在自杀于狱中,并没有让我感到震惊。

  “这就是升仙教首领的尸及,林生你来看一下!是不是升仙教的教主?”马怀素让我观看一个檀木盒子时原人头,我凝目一打量,果然不出我所料,正是升仙教前教主薛澈。

  我叹一口气,将盒子盖子合上,向马怀素道:“是升仙教的教主,但不是我和马大人提到过的那个第五明辉,这人只是升仙教的前教主,名叫薛澈,两个月前因和张昌期起冲突而被杀。”

  马怀素点点头,“原来这样!”接着递给我一沓纸,说道:“汴州抓到的升仙教徒众的资料。”

  我接过来一翻,竟有二三百,全都是我从未听说过的名字,不知张昌期是从那儿拉到的一批替罪羊。冷笑一声道:“汴州最该被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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