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对你的爱,深的像一片海5
进那样的桎梏……”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
叶云天叹了口气,有些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
他说“尚绿,是笙笙自愿的。”
……
笙歌看着有晶莹的泪从小姨的眼里流出来,她伸手去抹,却越抹越多。
“小姨……”她忽然慌乱起来。
柳尚绿伸出了手,像小时候一样将她搂进怀里。
“你这个傻孩子!”
?
宋华楠站在厚重的铁门外,隔着路灯打下来的光,模模糊糊的,望着这幢小别墅。在整个别墅区里,唯有这幢房子是暗着的。
他握紧了手里的钥匙,终是开门而入。
壁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满屋子都是刺目的白。被白布笼罩着的家具无端的让他生出一种距离感。
阮琳琅真的离开太久了。
他伸手拉开了罩着沙发的沙发套,入目的是一片碎花布。这是她偏爱的,田园风格。
这整个别墅,都是按照这个风格来装修的。她喜欢,他就想尽一切办法让她欢心。
一直都是这样,他追着她的背影,为了心中那份隐约的执念。
可是她却从不曾回头看看他。阮琳琅要走的时候,多么的决绝,好像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一样。她把别墅的钥匙郑重的交到宋华楠的手里,说“你路子广,有人要的话就把它转手了吧。”
多么可笑,她最后托付给他的,竟是一处房产。
他当然舍不得卖掉它,不止没有卖掉,还特地招人定期的来打理。想她的时候过来坐一坐,好像思念真的可以减轻一点。
他定期的去法国看她,再忙都要抽时间给她打电话。他一直在找让她回来的方法,却每回都不得要领,阮琳琅太好强,她从不轻易认输。
相亲见到叶笙歌的那天,她虽然安静的坐在角落,但他一眼就认出了她。这是唯一一个让阮琳琅输的心服口服的女人。
“我承认她比我好,比我美。”
阮琳琅曾经这么说过,虽然说的时候嘴角是不情愿上翘的,但她终是这么承认过。宋华楠似乎也是因为她那句话之后开始注意叶笙歌的。
那个气质冷然却在子英掀起一阵又一阵热浪的叶笙歌。他当然是记得她的。相亲那天,母亲无意说起,“你们是一个学校的,学校就那么大,你们一定对彼此有印象的吧?”
他却一口就否决了,说没有。至于为什么否认,他自己也说不上缘由。叶笙歌在思索了几秒之后,也终是摇了摇头。
答应和叶笙歌订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阮琳琅。
他只是想知道,如果阮琳琅知道了这个消息,心里会不会为此起一丝波澜。
尹修说过,宋华楠你就是一卑鄙无耻冷血无情的商人。是的,尹修说的对,他从来就是这么一个人。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望着叶笙歌清澈的眸子,就开始心生愧疚了。阮琳琅忽然打电话,说要回来的那一刻,他竟忽然想起了叶笙歌。所有原本该汹涌而至的情绪,却在那一刻忽然就重归平静了。
他的沉默像是让电话那头的阮琳琅出乎意料了,她小心翼翼的说“华楠,我是为了我的工作回来的。”
她那么急于的想要和他划清界限,也没惹来他的勃然大怒。
他只是淡然地问她“要不要让人来接你?”
她说不用,他也没强求。
直到挂上电话缓过神来,他心里的那股子喜悦才喷薄而出。
不管她为什么回来,只要她回来就好。
?
屋外真的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笙歌拉开小姨房间里的帘子,被屋外一片晶莹的白晃了神。
“下雪了!”她惊呼一声,想伸手去开窗子。
“这场雪早该来了。”大床上的女人穿着背心,从被窝里钻出来。“哎,你别开窗,还没见过雪啊,大惊小怪的。”
“不是,楼下有人。”笙歌按下了开关,但到底是没有打开窗子。她双手撑着玻璃,脸恨不能贴到那窗子上去,想要把楼下那辆皓月灰的越野车看的更清楚一点。
“谁啊?”柳尚绿随意的套上一件外套,靠过来,一股子刺鼻的宿醉的味道。
笙歌摇摇头,没说话,转身去帮她收拾屋子,昨夜又哭又闹又吐的,折腾了她半宿,迷迷糊糊睡过去一会儿,又想着今天还要去医院。
太阳穴疼的厉害。
“你自己做吃的吧,我回去换个衣服就得去上班。”笙歌把自己的大衣披在肩上,走过去用手肘捅了捅柳尚绿,她还站在窗口,仔细的望着楼下。
“认识吗?”笙歌又看了一眼。
“嗯。”柳尚绿转过头来,似乎不愿多谈。
笙歌也没多问,和她又在窗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