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情这一字

做出示弱的表现,只是倔强的和他对视着。

  他把我的手甩了下去后,他居高临下站在我面前说:“你现在是要翻天了,是不是觉得我压不住你了,就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我没有说话。

  他指着地下一碗药和一地碎片说:“我告诉你,药必须喝,一滴都不能少。”

  我心里对药的反感到达了顶点,我和他对吼着说:“你爱喝你喝吧,反正我不喝!”

  客厅内的气氛,一下就陷入了冰点,正在忙着手上活的佣人都不敢再动,全都看向了我们这边。

  其实当我这句话脱口而出后,我就后悔了,我甚至有点怕易晋一耳光就朝我刮了下来,我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可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打鼓和心虚。

  正当忐忑不安的等着易晋的反应时,他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对一旁的佣人吩咐了一句:“把地下的碎片收拾一下,不能残留玻璃渣。”然后又对一旁的安妮说:“拿着中药去厨房,文火炖出来。”

  安妮听到易晋的话后,不敢耽误,立马拿着中药材去了后院找人煎药,而佣人立马在地下收拾着。

  良久,易晋从一旁倒了一杯水,然后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说:“我知道药很难喝。”他把手上那杯水递给我说:“可是生病了,都要吃药,不然怎么好呢?”

  我看了他一眼,有点内疚。

  他手落在我低垂的脑袋上,继续轻声说:“以后不准这样了,别人是没人义务来承受你的情绪,清楚吗?”

  我看了一眼自己苍白瘦弱的手,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醒来就成了这样的废人,任何人都没有义务来承受我的情绪,就算再不开心,发火又能怎样。

  好半晌,我才低着声音回了一句:“对不起。”

  易晋听到我这声对不起,他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你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然后递了一个东西给我说:“知错能改的礼物。”

  他手心内是一颗糖,水果味的,我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两秒,伸出手从他手上拿了出来,我将糖从包装内拿了出来后,便含在了嘴里。

  那颗糖立马就融化了,融化成了一小颗一小颗的砂糖,我感觉那些砂糖在嘴里剧烈跳动,我睁大眼睛看向他。

  他在一旁笑着问:“怎么样。”

  我说:“跳跳糖!”

  他见我开心成这样,便无奈的笑了笑,之后易晋安抚下我的情绪后,便让我在客厅内坐了一会儿,我还是不能久坐,有点累,他便抱着我回了房间。

  我的房间是最朝阳的地方,装修也是我的喜好,易晋把我放在床上后,便替我盖好了被子,我没有点害怕,我拖着他的手说:“哥,你在这里陪我。”

  他看向我,抚摸着我脸说:“睡吧,我陪着你。”

  我这才敢放心睡过去,可睡过去后,梦里又是光怪陆离的梦,我醒来又是晚饭时候了,头还是有点疼,吃的不是太多,几乎是易晋威逼利诱之下,才勉强吃了半碗饭。

  乡下的晚上永远都是宁静中带着一丝烟火气息的,我们吃完饭后,易晋又推着我进了卧室,然后抱着我去浴室洗澡,虽然已经有过无数回这样的事情了,可我还是有些不自然,整个过程我很老实,也不敢乱动,任由易晋清洗着身体。

  我望着自己瘦弱苍白的手腕,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自己有点难过,我想往水里面沉,易晋一把拽住我防止我溺水。

  我觉得他这动作小心到有点过分,我笑着说:“我又不会淹死,才这么浅,而且我会游泳啊。”

  易晋不说话,全程紧绷着脸,他看向我胸口的那一处疤,我也不知道那个疤是什么时候有的,等我醒来后,就有一把疤痕长在了那里,他们也没有告诉我这是什么伤,有时候还有点隐隐作疼。

  易晋替我清洗好身体后,便拿了一块浴巾把我给包住,把我从浴缸内小心翼翼抱了出来,我很自然的圈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摇晃着还滴水的脚问:“易晋你说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会不会好啊,为什么两个月了,我还是连床都下不了,我妈呢,她为什么不给我电话,还有我身上的伤都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都没人和我解释,我好累哦,总是想睡觉,你说,我会不会有一天睡过去醒不来,我每次都不想醒来,我觉得不醒来挺好的,因为每次醒来头都特别的疼。”

  他把我放在床上后,便说了一句:“好了,让我安静一会儿。”他说完,直接拿了一本杂志在我手上说:“安静看会书,别说话。”

  我有点委屈,他总是这样一问到这些上面,他就显得不太开心,有点严肃,我也懒得理他,翻了一个身后,便躺在床上泛着杂志。

  过了一会儿,我说:“我想我妈了,她要是知道我生了这么严重的病,肯定会飞奔回来的,可是现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真奇怪。”

  我又开始碎碎念着,已经在一旁处理工作的易晋看了我一眼。

  我也回头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影响到了他工作,便朝他吐了吐舌头,继续躺在那翻着杂志,可还是老规矩,杂志翻不过三页,我又觉得无比的困,外面的星光正好,还有蝉鸣跟青蛙的叫声,我总觉得这样的夜晚哪里见过,可是想不起来了。

  我在被子内拱了拱睡了过去,这一睡真是舒服,第一次是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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