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1208号房,我等你

  他来了!

  卫砺来了!

  我顿时疯了,浑身打了个颤,拔腿就跑,手机都顾不得捡了,打了个出租车,一口气冲到宾馆,分分钟收拾了一个箱子出来,丢给季成一句话:“卫砺来了,我必须马上走,你最好避避,别让卫砺找到。”顿了顿,又说,“桃子在卫砺手里,如果她带卫砺过来,你就说我回阿坝州教书了。”

  季成一听,立马急了:“你现在就走?走到哪儿去?”

  “我也不知道,先走了再说!”我慌乱地向四周张望了一番,虽然明知道卫砺不会就在这里,但还是心惊肉跳的。

  季成要送我,我拦住了,卫砺又不傻,现在一定在车站等着抓我,如果万一撞上了,我跟季成在一起,那岂不是再次害了季成?

  季成深知不能拦我,只得掏出钱包,把所有的现金全部给我,还给了我一张卡,说:“诺诺,这些钱你拿着,卡里有二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等你安顿下来,给我打个电话。”

  我接过钱和卡,顾不得多说什么,连忙打车就走。

  我不敢立刻去车站,先逃到一个荒僻的小镇上,找了个小旅馆住下,第二天一早,用公用电话打给季成,问他桃子有没有回来。

  电话很久才接通,但是却没人说话,我心里一慌,整个人都乱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刹那间涌上心头。

  “诺诺,还要跑吗?”卫砺低沉微哑的声音隔着无线电波传来,明明是虚无的,却莫名地激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立刻将电话掐掉,不料,很快那边就回拨了过来,我不敢接,可那一声接一声的铃声却如午夜凶铃一般,扰得我神魂不安,肝胆俱裂。

  过了大约有五分钟,我既没敢离开,也没敢接电话。电话就一直响,每一次铃声终止之后,卫砺又会一刻不停地拨回来。

  我出了一身冷汗,脑子里稍微清楚了一点,这才意识到,不但桃子落入了卫砺手里,就连季成也没躲过去。

  想想也是,就算桃子坚持不肯带卫砺去找我,那又能怎么样?卫砺只要查一下桃子的通话记录,很容易就能发现季成的所在,我肯定放心不下桃子,肯定会跟季成联系,他只要在季成那儿守着,总能联系到我。

  电话铃声又在摧残我的神经了,一声又一声,落在我耳朵里,比雷声还要震撼人心,震得我都快崩溃了。

  “姑娘,这电话你到底是接还是不接?我还要做生意呐!”公话超市的老板不悦地嚷嚷。

  我干咽了一口唾沫,抖着手拿起电话,没敢贴住耳朵,隔了大概十公分的距离。

  “诺诺,终于肯接电话了?”隔着无线电波传来的声音,像是嘲讽,像是戏谑,又像是笃定了我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我咬了咬牙,强自稳住心神,问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锦华大酒店,1208号房,下午两点钟之前,我等你。”卫砺低声说,语气并不如何凌厉,我却莫名地打了个寒战,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握了握拳,挂了电话,失魂落魄地出了公话超市,穿过窄窄的街道,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喂!找死啊!不想活也别害别人好吧?”一把公鸭嗓响起,尖锐的电动车喇叭一连响了好几声,一个秃不定惹恼了卫砺,我会被更残酷地蹂/躏。

  “他们呢?”我冷冷地问,不带一丝感情,愤怒、悲伤、狂乱……什么都没有。

  在此之前,我根本没有想过,再次面对卫砺,我会这么平静,我甚至从来不允许自己想到卫砺。

  既然要断,就要断得一干二净,不论是爱是恨,是念是怨,这些都不许有。他已经浪费了我四年半的青春与感情,我绝不允许自己再为他浪费半点时间与心力。

  “他们?谁和谁?”卫砺蓦地从我胸口抬起头,冷笑着看着我,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嘲讽。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我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别开脸,甚至没有眨一下眼皮子。

  卫砺一把掐住我的下巴,掐得死紧,语声冰冷,眸光残酷:“在担心你那个性/无能前夫?”

  我没吱声,也没回避卫砺的目光。卫砺的眼眸倏地眯起,大手倏地加了好几分力气。

  下巴上传来的强烈的痛感逼得我无法再淡定下去,我忍不住皱起眉头,痛苦地看着他,冷声道:“放手!”

  “放手?!”卫砺嗤笑,不屑一顾,“我说过,我不会放手的!”

  我死死地握紧了拳头,用力掐自己的手心,想借由手上的痛苦转移注意力。卫砺见状,倏地放开我的下巴,一把抓起我的手,强硬地掰开我的手指。

  手心里满是鲜红的指甲印子,要不是卫砺动作快,这些地方的皮肤非破不可。

  卫砺大怒,狠狠一拳砸在我耳边,强势地压了下来,用力吻/住我的唇,拼了命地撕咬,大手抓住我的衣襟,用力往两边一分。

  一阵脆响,单薄的衬衫上所有的纽扣全崩落了,卫砺嘶吼着剥我的衣服,就像在剥一根香蕉,完全不管香蕉片会被撕成什么惨样。

  短短的十秒钟,也许是二十秒,我的衬衫和短裙就成了几片破布,随后,文胸和内裤也化为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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