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章:暂安
花秋月心中一动,是不是师傅说的就是他们呢?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看看,蛊虫这东西挺神秘的,再说还有盐的事情也需要和他们谈谈呢。
看师傅的神情估计和他们认识不一定,不过现在事情没个准,先不要告诉师傅的好,免得空欢喜一场。
遗忘之地的事情不好说,但是已经死翘翘两个贼子的事情,还是要跟师傅说一说的。
花秋月把事情的经过细细地和孙普业言明。
“竟然还有这种官司?”孙普业听后大吃一惊,惊愕不已:“为师也听说过这本书的,可是据说谁也看不懂的书争来做什么?又不能吃不能喝的。”
“师傅,谁都像您一样这么阔达,明事理。那哪还有纷争啊,不过这书就是一个隐患,终有一天会出事的。”想到花家二房那个固执的花二太爷,花秋月就脑袋疼。
事已至此,先回月湾村确定落雪的下场,才能让花秋月放心。不然事情传出去,对于花家,那将是灭:“萧钰小儿太欺人。总有一天。”
至于总有一天怎样,那就不得而知了。
花秋月还没赶到老花家的时候,就听到乱糟的人群中,一部分人正对着花二房一家子指指点点。但是花二太爷依然稳坐太师椅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花秋月示意刘嘉乐把牛车赶回去,她自己则隐在人群后静观事变。
此时的落雪正被花二房两个雄武健壮,信的字辈押着。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先前妖妖娆娆的模样,头发散乱,面色凄惶,苍白干裂的唇不停哆嗦着。
于花家二房对峙的是老花家一家。虽然落雪进来门后怀上的孩子也‘落’了,可是她嘴甜啊,比李娇娇还要得人心。最主要是花信才爱她爱到骨子里。
这花二房连个理由也不给。不分青红皂白地上门要把人押走,问过他们了吗?这不是在剜花信才的肉吗?花老太太心疼儿子啊。
自从儿子没了秀才身份后,整日颓废得要死要活的。只有落雪能慰籍得了他。
至于花老爷子,那是面子的问题。再加上,上回被花二太爷压着在宗祠里,莫名其妙地跪了一宿,受尽了苦。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今天怎么可能让花二房顺心如意。
隐在人群身后的花秋月冷眼瞧着花二太爷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稍微放了点心,打算先回家一趟。
这两天来去匆匆,实在没怎么顾得上李娟,而且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睡个囫囵觉,感觉这小身板实在是支撑不住。
花秋月悄悄离开了。可她不知道的是,因为这次的大意,有一天她会因此遭了牢狱之灾。
花二太爷见这样僵持下去也是没有办法,看着撰着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花老太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不认为强行把落雪押走,花老太太会真的自刎。但是实在不想把事情做绝了。
再说族长之位他也是暂时坐着,将来还是大房侄子接手。这事还是和他说了比较好。
想到这里,花二太爷慢吞吞地开口:“花仁海,你随我去房间里,我有话和你说。”
花老爷子愣了半会,才反应过来二叔叫的是自己。虽然他不想搭理他,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孝字当头。只能上前扶着颤颤巍巍地二叔进了屋子。
外面的人不知道两人进了屋子,关起门来嘀咕了什么。半炷香之后,房门吱鈕一声,开了。只见刚才还乌云罩顶黑着脸的花老爷子完全雨过天晴了。仿若年轻了十岁,容光焕发,一张老脸笑得似五九菊一样。
更让人困惑的是,花老爷子一出门,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地说:“你们马上把落雪拉走。”这语气好像不是随便处理一个,他儿子的心上人,而是在发喜糖似的。
刚才还要死要活,这一会吃了丹啦?转变得太诡异。让一群吃瓜群众云里雾里,一头懵逼。
“咋的啦?老头子?你是失心疯啦?”花老太太惊骇得连菜刀都握不住了。
花老爷子那个高兴啊,简直无法比喻了,搂着老妻和小儿子在一起嘀咕。
花信才听了自己爹的谲怪之谈后,眼神怪异地死盯了落雪一眼,神情纠结地闭上多情的眼睛,眼角一滴泪珠滴落,艰难地说了声:“带走!”
落雪不可置信地望着宠她入骨的花信才,嘴里喃喃自语:“这是梦,醒来!这是梦啊。可是自己被人扭在身后的手一阵阵钝痛,让她明白这是真的发生了。
虽然她不爱花信才,和他在也是有目的。可是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宠,即使那个不是自己爱的人。再说他们也算是夫妻一场了,日夜相对,多少都有点露水感情。
认清事实的落雪仰头哈哈一笑:“花信才,你为了我把李娇娇卖了,现在你又是为了什么把我卖了?你敢说出来吗?”
花二太爷刚从屋子里慢腾腾地走出来,落雪这句话犹如重锤一般让他脑子嗡了一下。本来就站不稳的身子摆了摆。气得拼命跺着拐杖:“堵上!堵上!把这张胡言乱语的嘴堵上!”
围观的吃瓜群众都骇叹起来。全部哗然!这真是惊天丑闻啊!有和李娇娇家交情好的,一转身就往李家村跑。
花老爷子第一次听到这总言论,茫然地望着自己的老妻。
花老太太恼羞成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