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淫的好湿

  习青从不是那种爱装逼的人,只是有时候,正好别人把你捧在了那么一个高度,当你被捧上去的时候,如果你不表现一下,只能是从高空摔在地上,叫人笑话。

  比起不装逼,习青更喜欢保护自己那份自尊。

  习青站了起来,他之前作过几首好湿,当下随便拿出来一首就好,比如那一首《写不完的温柔》。

  这首诗是在习青情窦初开,中学暗恋班里一位女同学时候作的。是他个人最喜欢的一首现代诗。

  其实有一种感受,

  一直在我的心头。

  旋绕却开不了口,

  颤抖只因为你的温柔。

  原来爱情就是一种见你就笑,

  你忧就怜,

  原来爱情就是你在我身边,

  还在我心间。

  你看我,不看我,都与我爱看你无关,

  只要你不拒绝我欣赏你,

  这首诗我会写下去,

  高山会见证,

  流水会聆听,

  只有你,

  和着时间,

  是我一首写不完的温柔!

  习青念出了自己的这首诗,当前一分钟,很多同学还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但是这一首诗,立即就穿透了他们的内心。

  尤其是那些暗恋过的男生女生,她们似乎也回到了中学时代,想起了自己偷偷递纸条的那个女孩,那个男孩。

  那个胖女生本想习青作不出来,好好讽刺。

  可这一首诗作得那么美,充满了浪漫泡沫,胖女生下一秒是沉醉其里,端着下巴尤不能拔,无论他乎。

  孙教授当然比同学们更专业。

  这首现代诗情感羞涩,字里行间充满了那种欲白还羞的情愫,几乎是白描的手法,能够直抵内心。

  可是,从整个的现代诗歌去较,只能说是一首小年轻的情感无处投递后的无病呻、吟,算不上好湿一首。

  奇怪的是,孙教授看着习青,倒觉得他内里仍有墨水,忍不住问:“习青,你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的诗,再给老师念一首?”

  “是呢,才子,再给大家作一首。”

  “是啊,来一首,习青。”

  习青显得很无奈:“我没有了。”

  “要是你再作一首,这学期的成绩老师给你计一个优秀,当然,你的接下来的这首诗一定要超过前一首才可以。”

  听到这,习青心中有股热血气流,一个学期的优秀?专业课成绩优秀?这还是很有诱\\惑力的。下一秒,那手端的暖流竟已经冲向脑际。

  习青有点鬼使神差,他挺胸,从自己的座位处走了出来,眼神突然凄怆哀婉,那情绪让同学都不禁代入,充满着期待看他:

  海上天涯共明月,名堂白发起相思,

  灭烛怜光春已晚,不堪盈手送真知。

  此时还寝梦佳期,遥夜披衣觉露滋,

  夜半猛然惊坐起,由是春蚕吐新丝!

  习青一步一句,他念吟此湿,仿佛古人般地踱步,那诗从口出,并不像是之前作好,而是一步想一句,一句走一步,再现了曹植七步诗,可他仅仅是走了六步;

  说有些同学并不能听懂整首诗,但平仄仄平,韵律扣准,这首诗首先这一点做的无懈可击。朗朗上口,地道押韵。

  那些文学知识强一点的,朦朦胧胧,隐隐约约可以听出这是一首歌颂教师的诗,有蚕,有烛,恰好符合这三尺讲台的意境。与习青临时见景所作的情境倒是入切入理。

  大家都把目光焦注在了习青身上,却只有柳妍这会看到,在自己正前方的孙教授已经双眼泪拙。

  尽管四十多岁,但他在讲台奉献了也有十多年的时光,身体因为常年累月的消耗,积重难返,真就像是习青诗中所写:灭烛怜光春已晚,不堪盈手送真知。

  只是自己不是不想,这份“不堪盈手”实在是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首七言律诗入情入理,念到人心里;

  它没有原作,身为教授的孙老师知道这一点,那么,这首诗就是习青同学临时临堂所作。

  好湿,好湿!

  孙教授不堪落了泪,这会靠近讲台的习青已经从兜里拿出来自己随身带的纸巾,递上来道:“对不起,老师,把你淫哭了。”

  “不,不打紧,老师…是感动的。”孙教授接来纸巾拭泪,仍难掩激动。

  “同学们。习青,习青是你们的榜样!他做的这首诗堪比李白杜甫之作,要是生在古代,这首诗一定也会被传诵至今,我们为这么一首好湿鼓掌。”

  掌声雷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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