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新的祸端

“我问你,你选昨天下午去取佛头,只是巧合吗?”

  “自然不是巧合。”谢洛白眉目森冷。

  “不过溪草,不知我的巧合和你的巧合是否是同一个意思,莫非你昨天不愿意和我出去,是为了和梅凤官约会?然后他不幸遇上了刺杀,你便把这件事算到了我的头上?”

  他冷冷一哼。

  “赵寅成背景不干净,姓梅的和他交往甚密,怎可能不是仇家来寻仇?如果是我动的手,他还会有机会来找你告状?”

  谢洛白似想到什么,忽然俯下身子往溪草怀中嗅。

  “你干什么?”

  溪草寒毛直竖。

  “不过是确定一下你身上有没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溪草背脊一瞬僵硬,生怕他做出什么突兀的举动,奋力把他从身上推开。

  “谢洛白,你别太过分!”

  抽离的手臂被谢洛白牢牢钳制。

  “溪草,你如果背着我做红杏出墙的事,爷下一刻就要了你!”

  “你到底讲不讲道理!”

  “对你,不讲道理!你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精力,二爷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有感觉,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简直是不可理喻!

  溪草气得胸口起伏,正要驳斥,忽然回过味来。她别过脸深呼了一口气,有些无语自己怎么每次都被谢洛白带着走,不知不觉又偏离了原本的话题。

  看女孩子气鼓鼓地瞪着自己,谢洛白心情好起来。

  “怎么,不和二爷斗嘴了?”

  溪草牵了牵嘴角,清湛幽沉的眸中已是寒光一片。

  “既然这件事不是二爷做的,我想以自己的方式为梅凤官讨回公道,还请二爷不要插手。”

  这一下,换谢洛白愣了。

  “……什么意思?”

  傅氏夫妇自由惯了,来到雍州,谢夫人再三邀请二妹夫妇住在谢府,可除了雍州织纺厂开业那天,傅夫人谢信芬到姐姐府上小住了一日,其余时日,都住在六国饭店。

  这一日,傅钧言陪着傅老爷去马场赌马,傅夫人兴致不大,便留在饭店休息。饭后刚想躺下小憩,随傅氏夫妇北上的傅家家仆黄嫂就来敲门。

  “太太,门外有位自称您侄女的小姐求见。”

  “云卿?”

  傅夫人眸光一凝,当下猜测她大抵是为梅凤官而来,自通过中人把佣金交给拆白党后,双方便再无来往,想来梅凤官已被丢到了渡轮上。

  不过陆云卿怎么知道是自己做的?拆白党素来讲信用,要从对方嘴巴中撬出信息,绝非易事,难不成动用了华兴社的势力?

  若是这般,倒是个有手段的。

  傅夫人扯过一块披肩,随意搭在肩上。如若她胆敢质问,她便帮早逝的妹妹好好教训教训女儿。

  “请她进来。”

  不多一会,黄嫂就带着溪草进来拜见,寒暄见礼后,溪草从手提包中取出一张支票。

  “云卿无意捡到一件物品,据说是二姨落下的,今日特地来送回。”

  瞥到支票签名栏上“谢信芬”三个字,傅夫人一瞬了然,逐也开门见山道。

  “既然你已经拿到我付给拆白党的支票,想来也知道了前因后果,那我也不藏着掖着。这件事是我安排人做的。”

  她看着溪草,声音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你管我叫一声二姨,那有些话即便你不爱听,我也要说!你一个名门小姐,怎么能和一个戏子多来少去,若是你姆妈还活着,定也不会赞成。那艘船是开往欧洲的渡轮,即便那个戏子想回返,也是大半年之后,这段时间,正好让你好好反省反省。”

  傅夫人厉声说完,却发现少女眸中非但没有失落,还夹杂着一种类似挑衅的东西,让她心生不悦。

  “还有,你若是对洛白没有想法,为何又收下玛瑙双雁呢?大姐和你爹就是对你太纵容了,才把你养成这般任性妄为的性子。”

  溪草既不反驳,也不解释,只从手提袋中陆续拿出几物。

  “我今天来不是听二姨教训的,您既然讲完了,还请再看看这些东西。这也是表哥的意思。”

  傅夫人对溪草倨傲的态度十分不满,本打算置之不理,可听到谢洛白的名字,不由奇怪。这丫头怎么回事,丑事被揭穿,还告到谢洛白那里,而且听她的口气,谢洛白似乎对她的行为还挺支持?

  她不情不愿拿起溪草放在桌上的东西,当先一张单据,下面是几张照片。还未细看单据上的内容,傅夫人便被照片上死状各异的尸体形象吓得花容失色。

  照片从她指缝间哗啦啦落在地上,傅夫人盯着溪草,气怒质问。

  “你什么意思?”

  “这些便是拆白党当日派去袭击梅凤官的人。三辆车,十五个人,死了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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