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0

r />   陈洛如打开水龙头,拧了一滴洗手液在手心,细细搓洗,没有主动跟章以旋搭话。

  章以旋“啪”地合上粉饼盖,笑着对陈洛如说道:“好巧,又见面了。”

  陈洛如甩甩水珠,取了一张擦手纸,这才说道:“是呀。”

  “听说你跟阿琛结婚四年了,”章以旋说道,“可你看上去好小。”

  陈洛如心尖一颤,章以旋竟然叫他“阿琛”,如此亲昵。

  她从来没这么喊过孟见琛,向来都是直呼大名。

  “我十八岁就跟他结婚了。”陈洛如说道。

  “那还真早,”章以旋叹了口气,“你看看我,跟阿琛一样大,竟然还没结婚。”

  “不是快结婚了么?”陈洛如擦干净手上的水珠,将擦手纸投入废纸篓,“祝你跟小叔恩恩爱爱。”

  说罢,陈洛如扭着腰离开了。

  这章以旋真是莫名其妙,陈洛如总觉得她在暗示什么。

  可见,她确实跟孟见琛关系不一般。

  章以旋跟孟见琛一样大,两人极有可能是同届。

  他们也许曾经是情侣,孟见琛要接受家族使命与陈漾结婚,所以这对苦命鸳鸯不得不分离。

  现在白月光摇身一变成了婶婶,难怪孟见琛今日表现如此怪异。

  这下他的白月光回国了,陈洛如这个跟孟见琛毫无感情的傀儡夫人,处境更尴尬了。

  陈洛如心里酸不溜秋的,想到前些日子刚跟这狗男人发生了关系,她顿时后悔极了。

  她怎么就没禁住男色的诱惑呢?

  陈洛如从洗手间回到了餐厅,短短两三分钟,脑补了一出好戏。

  重新坐回孟见琛身边,她挂着个脸默默吃饭,只有爷爷叫她的时候,才勉强展露一丝笑容。

  吃完饭,孟见琛带陈洛如去后房休息。

  晚上还有一番应酬,他们需补充体力。

  到了房内,关上门,陈洛如就不干了。

  她翘着腿坐在雕花椅上,拒绝去床上躺着。

  “怎么了?”孟见琛坐在另一侧的雕花椅上问她,“不高兴?”

  陈洛如“哼”了一声,说道:“等爷爷寿辰过完,我们就离婚。”

  孟见琛的语气顿时严肃起来,“离什么婚?”

  前几天不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突然要说离婚?

  “我不占着孟太太的位置,谁稀罕。”陈洛如眼眶一热,眼底挤出星星点点的泪光。

  如果当初她不信陈家老小的忽悠,她也不会嫁给孟见琛。

  如果她不嫁给孟见琛,她也不会落入今天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孟见琛挪开两人中间的小圆几,把陈洛如抱了过来。

  她横坐在他腿上,合身的旗袍勾勒出诱人的曲线。他一只手掌从旗袍开衩处探入。

  “别摸我。”陈洛如哼唧道,却也没把他推开。

  “你看你,眼睛还红了。”孟见琛揽着她,问道,“谁怎么你了?”

  陈洛如伸出指头去戳他,“就是你怎么我了。”

  “我怎么你了?”他一边问,手还一边往上去。

  碰到敏感处,陈洛如立刻嘤咛一声。

  “你跟那个章小姐,肯定有事瞒着我。”陈洛如说道。

  孟见琛拧眉思索片刻,说道:“我只觉得她有些脸熟,也许以前见过。”

  “脸熟?”陈洛如来了脾气,“我看是你老情人吧!”

  “我哪有老情人?”孟见琛觉得莫名其妙,他扣住她的脖子,将她拉下来亲吻。

  陈洛如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孟见琛的手指灵活地解开旗袍的盘扣,说道:“我只有一个小情人。”

  陈洛如按住他的手,怒嗔道:“什么小情人?”

  “你啊。”被她打断后,孟见琛倒也不想解她旗袍了。

  这么个旗袍美人,脱了无趣,还是穿着有感觉。

  闷热的夏日午后浓云不散,一场雷雨如期而至,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敲打接天荷叶与映日荷花。

  室内春色盎然,从雕花椅到八仙床,一路衣衫弃掷逦迤。

  陈洛如半推半就着撑在床沿,任男人如雨打芭蕉一般在她身体上奏出音符。

  莫名其妙,稀里糊涂,又跟这狗男人睡了。

  她浑身上下湿得透透,像是从窗外的荷池里打捞出来似的。

  一场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孟见琛中午喝了酒,很快沉入梦乡。

  陈洛如衣衫凌乱地躺在他怀里,却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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