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想家

乡,他来得过且过都觉得没意思。

  手一扬,半满的酒盏倒过来,美酒全撒在地上,他拿手指沾了点,画了个圈,又打了个叉,无聊至极。

  在京中百姓为了腊月忙得红红火火时,这些饮酒取乐的少年人轰轰烈烈干了一架。

  圣上看着折子,面色阴沉。

  这些质子不是头一回惹事了。

  连女眷一并送进京城的封疆大吏府上都还稳当,不管内心里怎么想,总归是老实遵照朝廷的旨意,孩子女人在京里认真过日子;那些消极地只拿一两个儿子来“示威”的,是惹事精。

  月初时,还有为追捧戏子而捧进了顺天府的,醉酒、喧闹、驿馆夜夜笙歌,看起来都像小事儿了。

  圣上原也不想管他们,本就是拿来当质子的,别闹过了就好,没想到越演越烈,这回打的是群架,好几个挂了彩,偏生还是糊涂账,借着酒劲,连谁打谁、自个儿算哪一边的都没弄清楚。

  御史哪里看得了这些,参了一本又一本,大朝会上都接二连三地说,有胆子大的,直接把矛头指到了孙宣头上。

  把这些子弟接进京城是孙宣一力主张的,后续安排没有做好,他难辞其咎。

  前一阵子,孙宣就被圣上点过一回了,没想到,这回越发下不了台,只能低头领罪。

  待大朝会散了,他裹紧了雪褂子,慢吞吞往文英殿走。

  北风冰冷,吹得他脸色廖白,孙宣眯了眯眼睛,看着走在他前头的兄弟们,恨恨咬了咬牙。

  是哪个,挑着那些质子惹事,借机来踩他一脚?

  孙祈,还是孙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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