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看得出忍了回去。

  “你怎么说都好,总之我不跟你争了。”她今天的姿态意外放得很低,“你不要伤害我儿子。”

  祁叙微微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前天上午巴黎那边的管家打来电话,说早上去阿宴房里送早餐发现人不见了,除了护照什么都没带,可我查过所有航班都没有他出境入境的消息。祁叙,度假村我给你,你把儿子给我。”

  半晌,祁叙听懂了她的意思,扯着唇笑“你觉得是我藏起了他威胁你”

  郑容平视他的眼睛冷静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祁叙“”

  这句话瞬间又勾起了两人久远的回忆。

  祁宴小时候有一次陪祁叙去上马术课,他见哥哥在马上英姿帅气,便嚷嚷着也想要试试,祁叙拗不过他,扶着他上了马,偏偏就出了事。

  祁宴活泼好动惊到了马不小心坠地,受惊的马四处踩踏。

  祁宴摔成了脑震荡,祁叙为了保护弟弟,也受了伤。

  可郑容没看到,直指祁叙小小年纪就懂借刀杀人,“我知道,我让你爸爸给了阿宴10的股份你不开心对吗,你怕将来阿宴跟你争家产对你有威胁是不是”

  “以后不准你再靠近弟弟”

  从那之后,祁叙开始自觉疏远祁宴,祁宴起初不知道原因,还是喜欢跟着他屁股后面转,无奈一腔热情总得不到回应。

  就这样慢慢过了几年,两兄弟之间的关系越来越陌生。

  二十四岁,祁叙正式接手公司管理,那年祁宴十八岁,一声不吭出了国到现在没再回来。

  如今在争夺度假村项目上,祁宴突然消失,郑容不得不把原因归咎在祁叙身上。

  “生意我不跟你争,但把儿子还给我,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你爸更不会放过你。”

  祁叙觉得好笑。

  怎么今天荒唐事都让自己碰上了。

  他冷漠地转身朝二楼走,边走边说“我没兴趣做你想的那种龌龊事,你与其来问我,还不如亲自去巴黎找找,看他是不是被什么黑暗组织拐走做奴工去了。”

  郑容脸色惊变“奴工”

  “张妈,送客。”

  不等郑容再说,祁叙头也不回地回了二楼自己的书房。

  祁叙感觉很累。

  手撑着额闭目想了很久,还是拨了祁宴在巴黎的手机,果然显示关机状态。

  他顿了顿,又继续拨给巴黎当地认识的一个警察厅高官。

  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语,祁叙简单说明了祁宴的情况,并希望得到他的帮助,查一查弟弟的去向。

  对方一口允诺尽快给他消息,祁叙才稍微放了心。

  夜色漆黑浓重地压在窗外,祁叙莫名烦闷,推开阳台,点燃一根烟。

  烟雾氤氲中,他再次翻开明的日记本。

  这三个月来,她记了几十篇心得。

  ――今天的任务绑定朋友系统完成

  ――约他听音乐,竟然还失约了,渣男顾远

  ――他把我从厕所里救出来了,我的工具人好像也没有那么渣嘛。

  ――我,明,今天为了艺术而献身,竟然让那个狗男人亲了

  太多太多。

  总之提及祁叙的部分,用词都是“工具人”“渣男”“顾远”“狗男人”

  就是没有“祁叙”

  祁叙闭上眼,忍不住自嘲地笑着。

  原来自己吻她,她觉得是为艺术献身。

  真委屈她了。

  难怪这么久以来,自己送她的耳环,包包,礼物。

  她从没有用过。

  难怪她当时连夜来拿这本日记本,难怪她根本就不会做蛋糕。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就把和自己的相处当做一场体验,等体验期到了,片叶不沾身的潇洒退场。

  还挺有专业操守的。

  祁叙久久看着远处霓虹倒影,半晌,把烟头掐灭。

  你好样的,明。

  终极谎言被祁叙拆穿后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有再找过明。

  正如明自己所想,他们肯定结束了。

  没有哪个男人能那么容忍自己被欺骗吧。

  明有些遗憾,原本想让这件事永远埋在心里,和祁叙好聚好散。

  没想到最后还是搞到这样收场。

  “发什么呆”田安妮拍了拍明的肩,“宋导叫了你几声了,你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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