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信号
这一夜的冬木市天气十分异常,前所未见。
持续了好几天的北风嘎然而止,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
入夜之后,气温不仅没有下降,反而直线上升,积雪融化,空气的湿度随之升高,到了最后居然引发了绝不应该在这个季节出现的海市蜃楼现象。
这种高温多湿的天气只限于以冬木市为中心的极小部分区域,就连气象播报员都无法说明原因,这让市民原本就有所感受的怪异预感愈来愈强烈。
相继发生的几起都市游击战事件以及妻惨的变(和谐)态杀人事件、幼儿失踪事件依然被迷雾笼罩,毫无线索。在夜间戒严令还不知何时能解除的情况下,又加上大前天在未远川发生的工业废水灾害──人们被连日来的怪异事件弄得神经紧绷,身心俱疲,就连天候的异常感觉都像是更大灾厄的预兆一样。
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知道,那是大战来临的征兆,是最后的平静。
saber默默地开着原本留给爱丽丝菲尔的奔驰跑车,切嗣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saber不喜欢烟味,却没有阻止切嗣的行为,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御主正在用这样的方式缓解心中的焦躁,逼迫自己保持冷静,思考下一步的策略。
在爱丽丝菲尔和久宇舞弥已经落入敌人手中的现在,saber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御主能想出好办法。
......
远坂时臣打开了远坂家代代相传的宝箱,那是授予远坂家宝石魔术的老师,至今仍然活跃的最高位魔术师也是第二魔法使泽尔里奇制作的“魔法之箱”。外表看是个没什么特别的箱子,实际内部被施加了空间折叠的“第二魔法”,容积远远超过体积。箱内和箱外的时间流动也有偏差,内部的一小时等同于外部的一天,因此被远坂家当做保险柜,存放最珍贵的魔术礼装、魔术书籍,时臣为今日所准备的魔术礼装也被存放在这里。
同样是得自大师父泽尔里奇的魔术杖,,老人的宽容完全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不明白你们的事情,我不知道能不能这样拜托你……如果可以,能不能再像现在这样维持一阵子?先不说我,短时间内玛莎似乎还不会察觉。虽然我们不明白这究竟是一场梦还是什么,不过对我们来说,这都是无上的宝物,一块与善良孙子共度时光的瑰宝。”
韦伯的心中满是哀伤,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他深信这双手总有一天一定会成就神秘的真理,自己一定有这种才干——就算受到世人的否定,最起码只要自己不放弃自己,总有一天……
这就是长久以来坚持相信的可能性。
但是,结果又如何呢。
就连催眠暗示这种基本中的基本都无法成功,就算用运气不好或是意外等理由都说不过去。他的魔术就甚至连对一个开口要求继续欺骗自己的老好人都无法维持正常效果。
这种程度的小事,要是那个男人的话只要主动找上门,笑着共饮几杯酒就成功了。
韦伯·维尔维特的魔术连这种程度都不到,而且还受到人家的同情。
韦伯悔恨至极,甚至还觉得有些滑稽,他认为自己就是个小丑。
他一直没发现自己眼前有什么,只看着一些不存在的事物,把自己喜爱的自画像当成是一面镜子。现在他可以明白以前在时钟塔嘲笑他的那些人心中在想什么了,韦伯自己都想和他们一起嘲弄自己的愚蠢。
但是,现在他不能笑。古兰·麦肯吉与玛莎夫妇期待的不是一出喜剧,他们是因为有他们重要的理由才来拜托韦伯的。仔细想想,除了担任被嘲弄的对象之外,这可能还是第一次有人拜托他扮演其他角色。
“……很抱歉,我不能答应。因为我无法保证可以再度平安回到这里。”
“这么说,你们是在做有生命危险的事吗?”
“没错。”经历了从者之间天崩地裂般的战斗,韦伯深刻地认识到了人类的脆弱。
古兰老人不说话,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沉重地点了点头。
“虽然我不知道那种事对你有多重要但希望你听我说这句话,人啊,活了一辈子之后回顾这一生,到头来还是没有任何事能与生命相提并论。”
这种告诫与韦伯耗费青春的真理完全相反。
所谓的魔道就是要从接受死亡开始——前往那个唯有燃烧自身性命才能到达的境界。在今天之前,这应该才是他的信念准则。
但是如果要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这个和蔼老人的话说不定才是真理。
韦伯心中怀抱着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注视璀璨的星空。
突然,他感受到了一股轻微却很清晰的冲击。
那是和圣堂教会召集御主时类似的信号。
ps:装备有时候比魔术师本身的实力还重要,肯主任对切嗣展现的不是他全部实力,他携带的大量高品质礼装都被切嗣给炸没了,只剩下随身携带的“月灵髓液”,而时臣是全装出战。
ps2:伊斯坎达尔:saber,跟我混吧。
saber:你先问问我的圆桌骑士团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