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节 未来的陈相公,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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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大牢的人多有眼色,这三位的态度就决定了陈自强的未来。

  中午,韩安带了郎中过来的时候,陈自强已经病死在牢内。

  来的三人分别代表着韩侂胄势力下三种不同的势力。崔嵬是干吏,他有自己的抱负,想有所施展,所以追随韩侂胄。

  杨**是官迷,他就是喜欢当官,喜欢升官,追随韩侂胄就能稳住自己的官位。

  苏师旦是韩侂胄的嫡系,曾经是韩侂胄身边的刀笔吏,为人狠辣、狡诈。韩侂胄卖官卖爵多是通过苏师旦以及他这一脉的人。

  这三种不同的势力,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弄权、搞钱、打压异己。

  但唯独不贪赃。

  用韩侂胄的话说,贪赃那点小钱,不如动动脑子搞一票大的,可以吃十年、二十年。欺负寻常小民,除了恶了自己名声之外,没有半点好处。所以,他们依照韩侂胄的路子,都拥有自己的庄子、山林、店铺。

  就象程松想投靠韩侂胄,他从来都不敢贪赃,收钱也是看着什么事才敢收。

  陈自强是不是头一个坏规矩的人。

  却是头一个少君刚立新规矩就敢在少君眼皮子低下坏规矩的人,而且那恶商是少君要办的人,你还睡在人家小妾的屋里,收了那商人的钱。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三种不同的势力谁也不会保陈自强。

  陈自强成了一个反面教材。

  寒门士子骂他,台谏唾弃他,连韩侂胄一系的人马都鄙视他。

  孤零零的死在刑部大牢,收尸的还是韩家派了两个下仆。

  韩家正厅。

  韩侂胄坐在上座,下面有十几把椅子,坐着在临安府自己一脉主要的官员。

  坐在左首第一是崔嵬。

  因为崔嵬是第一干吏,这位置是凭本事争出来的。

  右首第一是老嫡系的代表人物苏师旦,然后左首第二位是御史杨**。

  韩侂胄将一封信放在桌上:“达祖代绛哥儿写的信,各位看看吧。”

  信写的要多直白就有多直白,没有一点文辞,纯粹的大白话。

  开篇头一句就是:王希吕怀疑,有人想借金人之势把淮南东路搞成伪楚。然后紧接就是,张胥,张邦昌之孙,自称的。淮南东路怕是文官们一锅都坏了,敢不敢干?

  就是这么粗暴、简单、直接。

  各人传看之后,韩侂胄又拿出六个信封:“这是王仲行写给左相、礼部王尚书、吏部叶侍郎信件的抄录伯。然后是给临安府、大理寺、刑部的正式公文。看看。”

  众人再次传阅。

  苏师旦问:“韩公,少君没提,若淮南东路这般大动,转运使一职他可有推荐人选?还有,韩公可否有人选?”

  韩侂胄看了一眼在座的人:“在座的,包括本公在内,这转运使都当不上。”

  “是。”苏师旦认可这个说法。

  韩侂胄继续说道:“王仲行,与本公不合天下皆知,绛哥儿想让他复职,依他的身份复职若周相公再保举,淮南东路转运使不是话下。接下来,提点刑狱他推荐叶适。安抚司使是辛幼安。”

  杨**这时说道:“韩公,少君手上是不是还有几份淮南东路武官升迁的名额。”

  “是。”韩侂胄点了点头。

  这不算是秘密,大娘娘给的,而且是葛邲认可,在枢密院备案过的。

  只是还没有找到那所谓的镇安侯遗书。

  需要报上官职的时候,所谓的遗书自然就会出现。

  崔嵬突然站了起来,这个动作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身上,崔嵬先是对韩侂胄抱拳一礼,然后对所有的环首一礼,这才说道:“少君这年龄,为官还是太早了点。我查看过镇安侯府之事,也对严州的事情有所过问。”

  说到这里崔嵬停了下来,却是侧过身没看韩侂胄。

  此时,他不想看韩侂胄的表情,更不想依韩侂胄的眼色行事,更不愿意受韩侂胄影响。

  若是韩侂胄只要一群溜须拍马之徒,他也不会站在这里。

  所有人都闭住呼吸,在等崔嵬接下来的话。

  崔嵬深吸一口气:“依少君的年龄而言,事情办的进退有距。只是,依他的年龄,王仲行是谁?他罢官的时候我才刚入朝为官不久,即便是今日,在他面前我也要小心翼翼。再说叶适,他只支持他认为对的,从不看谁的面色,朝堂立的是柱子站的是人,有人便有人情,便有事非,便有敌我。”

  崔嵬的话说的点有绕,韩绛站在这里听完要想想。

  但在座的听来,这就话就讲的是非常直白了。

  当然,不能和韩绛那种直白到底的方式相比。

  总结下来就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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